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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二十九章:他找過我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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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,剛從杭州那邊過來,有事情要過來這裏處理。”

“那好,我不打擾你辦事了。”我說。

掛了電話,我問自己:葉晴你真的準備好跟這樣的男人一起生活了嗎?連他在哪裏,在做什麽都不知道,這是你要的婚姻嗎?

“他出差了?”劉曉東邊開車邊問。

“嗯,在上海。”

“生意人是這樣的,很多時候都身不由己,不是跑這裏就是跑那裏,家庭是很難顧及的。”

這是劉曉東在給我打預防針嗎?藺天宇的忙碌和行蹤不定,我已經感受到了。

“工作中還有些應酬也是必不可少的。”他繼續說。

意思就是男人在應酬中還要逢場作戲,我還得體諒他。

我苦惱地笑了一下。

“藺天宇的心很大,不會滿足於目前公司這樣的規模,他會繼續拓展公司的業務。”

“他公司都那麽大了,也夠有錢的,還那麽辛苦幹什麽?”榴蓮不滿地說。

“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,男人就是想證明自己的能力有多大,公司發展得越大,在社會上地位也就越高,很多事也就更好辦了,像我現在公司還不夠大,都得靠關系來維持,做事處處受制。”

劉曉東的意思我懂,就是商場如戰場,不進則退,作為一個商場裏的男人要做角鬥士,很多時候都身不由己地往前沖,而作為他的女人則要豁達、忍讓,大度.......

我撫額,這是要求女人修煉成“忍者神龜”啊。

劉曉東的車到達醫院的停車場時,李徵雄已經等在那裏了。

見到榴蓮從車裏出來,他倒吸口冷氣:“誰出手這麽爽快,把你打成了豬頭。”

這話一聽就是對榴蓮先前對她毒舌的報覆。

我突然有點後悔,讓他來給榴蓮看病。

榴蓮剛受了很大的心靈傷害,現在又被李徵雄笑話,頓時又悲憤又悲傷,眼淚就流了下來,也不跟李徵雄拌嘴了。

見慣了榴蓮毒舌的李徵雄臉上幸災樂禍的笑容消失了,緊張地搓了搓手說:“唉,很嚴重嗎?不會有內傷吧。”

“原來只有外傷,現在被你弄內傷了。”我對他說。

李徵雄的表情有些無措,他並不知道榴蓮發生了什麽事,靠近我低聲問:“真的很嚴重?”

“嗯”我點頭。

“那我帶她去做個檢查吧。”

沒有內傷的榴蓮還是被李徵雄帶去做了全身檢查,榴蓮原本不願去的,我告訴她剛好順便做個體檢,不用像平日一樣做個檢查都要等幾個小時,何樂而不為呢。

榴蓮聽了我的話,果然順便做了體檢。

最後的結論自然還是只有外傷。

李徵雄給榴蓮上藥時,我和劉曉東在外面等她。

“馬局她近來可好?我一段時間沒看見她了。”劉曉東看似隨口的一個問候,讓我心裏又“咯噔”一下,想來他也是嗅到了什麽政治氣息。

“她,還好。”我看著自己的腳尖回答。

“葉晴”

“嗯”我看他。

“以後要是遇到什麽困難,記得找我,只要我能做到,我會盡力幫你。”劉曉東目光灼熱地看著我。

我別開眼睛,無法回應他的灼熱,但內心卻是有波瀾的。

“好,我記住了。”我說。

榴蓮上完藥後,從李徵雄的診室裏出來。

“明天別忘了過來清理傷口,上藥啊。”李醫生追出來交代。

“幹嘛不把藥交給我自己上呢,真是麻煩,還得跑來跑去的。”榴蓮不滿地嘀咕。

“你要是實在沒時間的話,我下班後過去給你上藥吧。”李徵雄說。

“那怎麽好意思麻煩你。”榴蓮不好意思地說。

“不麻煩,不麻煩”李徵雄擺手:“我下班剛好路過你家。”

“你知道我家在哪裏?”榴蓮有些驚訝。

李徵雄看向我,求助地對我眨眼。

“我告訴他的。”我幫他解圍。

“既然這樣,那我就不客氣了。”榴蓮說,臉有點紅。

李徵雄偷偷地朝我拱了下手。

我笑了笑,讓他欠我個人情好了,以後萬一有什麽事就可以跟他討回來,畢竟醫院是誰都隨時有可能進來的地方。

劉曉東先把我送到小區門口便帶著榴蓮回去了,榴蓮的住所才遭了搶劫,家裏還亂得很,那個宋頌也還沒抓到,所以只能暫時去劉曉東那裏住。

我下車後走進小區不到一百米,就見路邊一個涼亭裏走出來一個人。

燈光有些昏暗,人臉看不清,但是身形很熟悉。

“晴晴”蘇哲從昏暗中走來。

“你怎麽在這裏?”我有些奇怪,他結婚後似乎也就沒再跟我有什麽聯系,怎麽又突然冒出來了。

“今晚想起些事情,不知道怎麽的就想到你這裏來走走,沒想到能遇見你。”

這也太巧合了,幹嗎不去買彩票?我跟他心有靈犀的日子早已一去不覆返了。

“哦,那你早點回去吧,免得劉穎琪對我產生誤會。”我說完就邁開步子往前走。

“晴晴”他大聲叫住我:“他找過我了。”

這話沒頭沒腦的,但我還是站住了,回頭看他。

“藺天宇找過我了。”

藺天宇找他有什麽事?這話果然引起了我的好奇心,我往回走到他面前。

“我們去那裏說吧。”他指著涼亭說。

站在路邊的確不是說話的地方,我跟著他上了涼亭。

涼亭裏的石凳有點涼,我不敢坐,站著問他:“他找你做什麽?”

“問當年的事。”他說。

他問蘇哲當年的事?問來做什麽呢?

“你告訴她了?”我問。

他點頭:“全告訴他了。”

我閉了眼睛,靠在涼亭的柱子上,當年的事,我早已經不去想了,但是,不代表我不在乎,不代表我心裏沒有恨。

我只是一直壓制著自己不去想而已。

往事如煙,但這煙已經滲入我的體內,一直無法清除。

“當時是你喊我去他宿舍的。”我終於把一直憋在心裏的話說出口。

“對,是我通知你去的。他說要看下你的論文寫成什麽樣了,他先幫你把把關。”蘇哲痛苦地抱住了頭。

我知道誰也不願記起那件事,但是我和他誰也不會忘記那天發生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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